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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4章 174沈娉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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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著想著,師臣的嘴角就明起一抹不可察覺的弧度,此時的他和白天的他完全不一樣。白日裏,嘴角雖然一直掛著笑容,卻總是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疏離感,仿佛就是天上的仙人和地上的螻蟻階級的差距,無形之中讓人覺得敬畏。

而現在的他,臉上溫和的笑意,竟然讓人覺得氣質上沾染了紅塵氣息。

阮星竹,你究竟還能給我多少驚喜?

師臣一大早起來洗漱之後,才想起那黑衣人的屍體還在巷子裏扔著,現如今怕是有人發現了去報官,於是對阿青說了一下。

阿青笑著搖搖頭,帶著一點兒邀功請賞的意味:“昨日去調查的時候,屍體我已經處理過了,現場看不出任何的血跡。”

“處理的不錯。”師臣在閑暇的時間抽出一點空,擡起頭讚嘆的看了一眼站在角落中的阿青。

“一切都是為了大人。”阿青站在角落,禮儀不卑不亢,惹得一旁的小童頻頻的向著那邊看過去。

他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,自己跟在師臣的身邊這麽幾年,為什麽大藥師的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個侍衛,像是和自己爭寵似的。

小童覺得很是不爽,看這個名字叫阿青的人也是越發的不順眼。

不過他也聽說了昨天大藥師師臣遇刺的這件事,一想起來仍舊心有餘悸,雖然他對這個人哪裏都不滿意,卻也只能任由他在師臣的身邊。

剛過了早上門口便傳來了通報,竟然是丞相的三公子莫常宗前來拜訪。

“丞相家的三公子來我這兒做什麽?”

師臣又何嘗不知道這三公子向來是大皇子那邊的人,現如今大皇子登基為皇,三公子身為他身邊的伴讀地位自然是水漲船高。

現在不好得罪,也只好請他進來,不過昨天已經從那黑衣人的手中搜出了大皇子的令牌,難不成三公子是來解釋這個的?

他心有疑惑,卻也只能板著一張臉,嘴角掛著一絲像是被設定好了似的假笑,見三公子踏進了屋子之中,連忙站起身子迎接。

“不知什麽風把三公子您給吹來了,請坐。”

“無妨,我來只是問一些問題罷了。”這丞相家的三公子果然胸無城府,一看便知道是大皇子派他來的。

這幾個月來,他不知道來了多少次,這次不是問昨天黑衣人的事,就是要打探那藥材的事情。

師臣深知自己手中攥著的這些藥材是他最後的把柄,怎麽可能輕易洩露?饒是丞相的三公子,他也不會說。

就算是現在陛下站在他的面前,依然會失口否認。

“三公子來是要問藥材的事嗎?”

“當然,大藥師還是快些告訴我吧,我好回去覆命。”莫常宗坐在座位上,身子向前傾斜著,眼巴巴的看著師臣,巴不得他趕緊說出那些藥材的事。

雖然大皇子說讓他來打探,卻也沒說清楚要打探什麽,只說是關於藥材的事情,就連他自己也是一頭霧水。

真不知道大皇子究竟為何這麽寵這丞相家的三公子,師臣見著他這個模樣,就有些恨鐵不成鋼。

莫丞相那號稱是老狐貍的家夥,身下的大公子和二公子皆是人中龍鳳,一樣的老奸巨猾,怎麽落到三公子這裏竟然是半點都不沾,倒有一點呆呆的。

“畢竟這件事是關先皇,我不能多說的。”師臣笑著搖了搖頭,圓潤的把這件事又推了過去,“還請轉告陛下,不是臣不說出來,而是時間未到。”

沒有問出什麽,莫常宗也不會怎麽套話,只好撓撓頭。

師臣的眼神十分真摯,也只能嘆了一口氣:“好吧,我就再信你一次。”

這次回去沒能完成大皇子的命令,說不定又要挨罰了。

這話他也只能在自己的心裏抱怨一番,不敢說出來。

他在這兒坐了一會兒,見師臣的確是不想說了什麽,就連一雙好看的眼睛都合上,只好默默地站起了身子,鞠了一躬,甩了甩寶藍色的衣袖離開了。

“會是大皇子嗎?”師臣呢喃幾聲。十分疲憊的閉上了眼睛。

“大人,那掛墜的確是大皇子手下的。”阿青上前一步見師臣十分疲憊,試探的拿著手指輕輕的替他捏著肩膀。

師臣並沒有多說什麽,只是從喉嚨裏靜靜的發出了一聲嗯。

“你還打聽到了什麽?”

“據說丞相給二公子訂了婚,是戶部尚書的沈娉婷。”

“沈娉婷?我記得她是不是和別人有過婚約?”這名字十分的耳熟,“我記得京城有一個沈家。”

“對,就是沈家。這些年他們家經營不利,這次把女兒嫁出去也有攀高枝的意思。”

“丞相的二公子竟然要娶妻了。”師臣的眼神戲謔。

他記得這位丞相家的二公子,雖然繼承了他老爹的狡猾,可是情商確實低得很,為人陰險,總是喜歡暗地裏使絆子,在京城的名聲也不算太好。

“是啊,這一次的婚禮十分的匆忙,好像是過幾日就要舉行,就連聘禮都沒有送過去。”阿青連忙在後面補充,生怕師臣聽不見似的。

“行吧,估計過些時日,丞相家又該送來請帖了。”師臣困頓的打了一個哈欠,疲憊的站起身子,向著後面走過去。

阿青見師臣走向後院,連忙拔腿就追。

朱雀大道旁邊的沈家,牌匾依舊是高高的掛在府邸的門前,後院多的嚇人,處處都擺滿著精致的盆景和各種書畫,乍一看竟像是文人世家似的。

可是,他們家卻一直是經商富起來的,這個家主的爺爺能力出眾,僅憑一己之力就在京城打下了一個沈家,可是誰知道子孫無能,一代比一代混,到了這一代,家底兒早就被敗光了。

“爹!我不嫁!你又不知道丞相家的二公子是什麽脾氣,暴虐無比,我去了肯定是個死!”

正廳裏,沈娉婷哭的聲嘶力竭。

她手裏拿著一個頭大的花瓶,見坐在正坐上留著胡子的男人竟然沒有半點的波動,手裏還抱著一個姨娘,心裏就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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